“那您问问大殿下或者皇后娘娘、或者皇子妃,一般亲近的人都会有所感应的。”
景安帝深觉有理。
景安帝还让秦凤仪看他写的诗,景安帝写了三首诗,都是写他家小皇孙的,秦凤仪真心觉着景安帝是个好祖父,他一面欣赏景安帝的诗作,一面道,“陛下诗虽则写得不咋地,但这写诗的主意不错,待我家大宝出生了,我也得给他写几首诗。”
秦凤仪一面嘀咕着,景安帝脸色有些臭,“朕这诗就这么不好?”
秦凤仪见景安帝不高兴,道,“这可怎么啦,我诗也不好啊。一般都是那些爱发愁、不得志的人才能做出好诗,像我就不爱发愁,我喜欢听我们扬州的清曲,陛下,您听过扬州清曲不?”秦凤仪随口就哼了几句给景安帝听,还问景安帝,“陛下,小皇孙的小名儿取了没?”
景安帝十分得意,“取了,叫永哥儿。”
秦凤仪鼓掌,“这名字好,永,有永远长久之意,福泽绵长的意思。”
景安帝笑,“还成吧。”
“什么叫还成啊,很好的。”秦凤仪道,“我儿子小名儿叫大宝。”
景安帝道,“刚忘记说了,你媳妇有了?”唉哟,先时秦凤仪盼儿子盼的,都快魔怔了。
“没有啊,但我五年前就把我儿子名字取出来了啊。”
景安帝:……还是个魔怔的。
“大儿子叫大宝,二儿子小二宝,三儿子叫三宝,这样排下去,生多少都不怕。不过我算过了,我跟我媳妇,最好是生三儿一女就够了。”秦凤仪同景安帝道,“陛下,这个青龙胎记这样的吉祥,越发趁着这势头,叫几位成亲的殿下多给您生几个这样的小皇孙才好。”
景安帝道,“这样的吉兆,岂是轻易可得的。有这一个,就是祖宗保佑了。”
秦凤仪道,“原来这样的稀罕啊。”
“你以为哪?难道是人人可有的?”
“不是,这样的胎记自然是龙子凤孙才有,不过,难道只有一个?我觉着,是因为陛下圣明,才有这样带着吉兆的皇孙降世。可是,陛下您不是一般的圣明啊,肯定不只一个有吉兆的皇孙吧。”
秦凤仪这话要叫别个清流听,便有谄媚之嫌,但他说的真心话,顿时听得景安帝大乐,景安帝笑,“朕只盼遂了凤仪你这话才好。”
秦凤仪道,“陛下放心吧,一准儿是如此的。”
秦凤仪还央求了景安帝,“陛下,哪天小皇孙能抱出来了,您抱到您这儿来,叫我开开眼,也看看那青龙胎记是个啥样?这可忒神了。”
景安帝很爽快的应了,“成。”
秦凤仪得景安帝应了此事,心下很是高兴。
倒是秦凤仪给景安帝提了个醒儿,景安帝夜宿凤仪宫时,还与皇后说了起来,“咱们永哥儿生来不凡,这先时你有没有做过什么胎梦?”
“胎梦?”
景安帝道,“你生咱们大郎时,不就梦到了一颗大明珠么。”
“这几天尽忙着永哥儿的事了,倒把这茬忘了。我倒是没梦到过什么,明儿我去问问大郎和他媳妇。”平皇后笑,“陛下怎么想起这个来了?”
“是秦探花说,咱们永哥儿来历不凡,问先时可有预兆?”
平皇后平日里最烦秦凤仪的,此时听这事竟是秦凤仪提醒的陛下,当下眉开眼笑,也不嫌秦凤仪了,道,“要不说是做探花的人,圣贤文章懂,这些民俗亦是通的,果然有学问。”
“是啊。”景安帝笑,“朕原还说,他与大郎拌过嘴,你不知道秦探花,他年纪小,还是小孩子脾气,有点子事儿记好久,朕这几天没宣召他,还说想朕了。可他这人吧,性子也直,很知道记挂人。知道咱们得了小皇孙,早想着恭喜朕,这胎梦的事,要不是他提个醒儿,朕也忙忘了。”
平皇后道,“他们俩,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,虽则我总跟大郎说,待臣下得尊敬,他也爱做个老成样儿。可想想,他这不过二十二岁,秦探花,比他还小。皆是年轻气盛的年纪,这个年纪的孩子,哪里有不拌嘴的。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又好了的。”
景安帝点点头,与平皇后说了一回小皇孙便早早歇下了。
秦凤仪这么一问“胎梦”,况小皇孙生得如此不凡,就是没“胎梦”,现成也得做一个啊。于是,大皇子妃小郡主,皇孙他亲娘,就立做了个胎梦。当然,没说是现在说的,自然是说以前做的。小郡主在慈恩宫做出个苦想的模样,道,“以前倒是做过一个,不知道是不是胎梦?”
平皇后道,“快说,是个什么梦?”
小郡主道,“我梦到在一个有很多水的地方,我站在一艘极大极大的船上,天上有好几个太阳,突然有一个太阳掉了下来,我当时觉着胸口热的不得了,就醒了。”
裴太后笑,“这可不就是胎梦么。”
裴贵妃也说,“大大的吉兆啊。”又问小郡主,“你先时怎么不说啊?”
小郡主一脸无辜,“我不知道这是胎梦啊。我醒后嘴里发干,喝了些温水,便又睡了。”
平皇后笑,“你这是头一遭有孕,自己个儿也是稀里糊涂的。”
裴太后笑道,“像哀家怀着皇帝的时候,也做过一个梦,是梦到天下一颗星辰坠地,落在哀家的宫里,唉哟,当时光芒大盛。我彼时也不晓得,生了皇帝好久,想起来跟母亲说,母亲还埋怨我没早说。可那时头一遭有孕,根本不晓得。”
于是,在大皇子得一有青龙胎记的吉祥皇孙后,大皇子的媳妇又做了个“吞日”的胎梦。